樓船夜雪

深夜复健

突然好想写刘烨啊。

少年的时候身体清瘦,棱角分明,骨头硌得人发疼,却想要跟他讨一个拥抱。但眼睛真挚又温柔,浮着洗落不掉的忧郁。睫毛自然而然地垂下来,掩掉落寞的山色湖光。看人尤其专注,若是爱的人,那就是缠绵黏滞的眼风,糖丝般牵扯粘连着织就甜蜜的网。《蓝宇》里年夜饭上的他看胡军,藏都藏不住的爱意。爱是分很多种的,炽烈得把人烧成灰烬的爱往往太过激昂,不小心就烧成蜷曲着飘落的一团黑灰。在提倡克制的文化传统里,要的就是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潮汹涌的那点劲。情感的宣泄乍然涌出难免后劲不足,而日常生出的脉脉温情像心头常年点着的暗火,烘得身体拥有恒久的热度。刘烨是有这种暗流里燃烧的热度的,那个眼神里蹦出的火星“嚓”的一声燃起来,然后就点着老房子里的人事,火舌悄无声息地往上卷,所有东西轰轰烈烈地烧。

说起来有个可能不太恰当的譬喻,这个眼神让我想到《陆犯焉识》里的阿妮头看陆焉识,就是这种小心翼翼但不输给任何炽烈的爱。历久弥新,回味悠长,沉淀着醇厚的味道。刘烨不愿意示弱,蓝宇也确实没有哭哭啼啼的柔弱感,只是萦绕不去的忧郁像吐出的烟雾似的飘荡着。但不得不承认那点子被捻在手心的忧郁就是他最动人的地方,动人是很难得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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